1.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寓意

2.锦瑟华年谁与度的出自

3.“锦铯年华谁与度,莫问情归处”的出处

4.锦瑟年华谁与度这句诗源自哪里?

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寓意

锦瑟华年谁与度-锦瑟华年谁与度?

“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寓意:就像那一望无垠的烟草,满城翻飞的柳絮,梅子黄时的绵绵细雨。

出自宋代词人贺铸的《青玉案·凌波不过横塘路》。

原文:

凌波不过横塘路,但目送、芳尘去。锦瑟华年谁与度?月台花榭,琐窗朱户,只有春知处。

碧云冉冉蘅皋暮,彩笔新题断肠句。试问闲愁都几许?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

译文:

她轻盈的脚步没有越过横塘路,我伤心地目送她像芳尘一样飘去。这锦绣华年可与谁共度?是在月下桥边花院里,还是在花窗朱门大户?这只有春风才知道她的居处。

飘飞的云彩舒卷自如,城郊日色将暮,我挥起彩笔刚刚写下断肠的诗句。若问我的愁情究竟有几许?就像那一望无垠的烟草,满城翻飞的柳絮,梅子黄时的绵绵细雨。

《青玉案·凌波不过横塘路》作品赏析

贺铸一生沉抑下僚,怀才不遇,只做过些右班殿臣、监军器库门、临城酒税之类的小官,最后以承仪郎致仕。将政治上的不得志隐曲地表达在诗文里,是封建文人的惯用手法。因此,结合贺铸的生平来看,这首诗也可能有所寄托。

贺铸为人耿直,不媚权贵,“美人”“香草”历来又是高洁之士的象征,因此,作者很可能以此自比。居住在香草泽畔的美人清冷孤寂,正是作者怀才不遇的形象写照。从这个意义上讲,这首词之所以受到历代文人的盛赞,“同病相怜”恐怕也是一个重要原因。

当然,径直把它看作一首情词,抒写的是对美好情感的追求和可望而不可即的怅惘,亦无不可。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理解,这首词所表现的思想感情对于封建时代的人们来说,都是“与我心有戚戚焉”。这一点正是这首词具有强大生命力的关键所在。

以上内容参考:百度百科-青玉案·凌波不过横塘路

锦瑟华年谁与度的出自

凌波不过横塘路,但目送,芳尘去。锦瑟华年谁与度?月桥花院,琐窗朱户,只有春知处。

飞云冉冉蘅皋暮,彩笔新题断肠句,试问闲愁都几许?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 凌波:形容女子走路时步态轻盈。

横塘:在苏州南十时许。

芳尘:指美人的行踪。

锦瑟华年:比喻美好的青春时期。

蘅皋:长着香草的沼泽中的高地。

琐窗:雕刻或彩绘有连环形花纹的窗子。

彩笔:比喻有写作的才华。事见南朝江淹故事。

冉冉:流动的样子。

梅子黄时雨:四五月梅子黄熟,期间常阴雨连绵,俗称“黄梅雨”或“梅雨。” 1.此词是贺铸名篇之一,作于苏州。当时词人闲居横塘,写的是一段单相思。开头三句,借洛神故事,回忆在横塘的一次艳遇。词人神魂颠倒,要随佳人而去,并且知道了她的居所,但只有春风能入。下阕开头仍用《洛神赋》故事,词人期待再遇佳人,但佳人不至。只得题写断肠诗句。要问此时愁有多少,真好像一马平川的衰草;像漫天飞扬的柳絮;也像江南梅雨,无有止期。结句以一串博喻写“闲愁”,使得“闲愁”更加具体可感。将无形的情化为有形的物,形象具体。

2.此词抒写了因理想不能实现而郁郁不得志的“闲愁”。上片写相恋和怀念,下片开头两句写昏暮景色,暗示出抒情主人公等待盼望那位“凌波”仙子直到黄昏,仍不见踪影,或“闲愁”太多。写“美人”可望而不可及,以此喻指理想不能实现,形象生动。下片的“碧云”句喻指时光流逝之迅速,末尾连用三个比喻来表现“闲愁”之多、乱、缠绵不断,十分生动,作者也因此获得了“贺梅子”的雅号。词中他把抽象的闲情化为可感可知的“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不仅形象、真切地表现出词人失意 、迷茫、凄苦的内心世界,同时也生动、准确地展现了江南暮春时烟雨迷蒙的情景,深得当时人们的赞赏。结尾处“一川烟草,满城飞絮,梅子黄时雨”,以江南景色比喻忧愁的深广,以面积广大喻愁之多,“满城风絮”以整个空间立体地比喻愁之深广,“梅子黄时雨”以连绵不断比喻愁之时间长和难以断绝,兴中有比,意味深长,被誉为绝唱,深得当时人们的赞赏。黄庭坚更是极口称赞说:“解作江南断肠句,只今唯有贺方回”(《寄贺方回》)。

3.此词于苏州寄居横塘时所作。作者幽居怀人,所写是“美人兮不来”的闲愁,词中意境幽微,形象朦胧,凌波仙子似的美人似真似幻,给人以丰美联想。如果作者所倾心思慕的人凌波而来,又翩然而去,只剩自己木立如痴送芳尘。接下,遥想伊人深闺孤寂,月桥花院,琐窗朱户,只有春风时到。转而写眼前情愫难通,天际碧云,水边香蘅,笼在苍茫暮色中。继而哀叹即使提笔滤摅怀,妙笔生花,也尽是伤心断肠句。末了一设问句呼起,以遍野烟草,满城风絮,黄梅阴雨极写闲愁之多无可消释。结拍三句是 作者浓墨重彩、灵光独运之笔,连用比喻分三层铺叠而来,既绘江南暮春烟雨景色,有映衬出黯然心境,写闲愁的迷茫无边,纷乱无绪,连绵不止,亦情亦景,亦比亦兴,亦实亦虚,浑融为一无迹可寻,画面迷离而清远,意味深沉而悠长。此词以三佳句而倾倒一时,人称“贺梅子”。罗大经《鹤林玉露》云:“诗家有以山喻愁者,杜少陵云”忧端如山来,项洞不可掇“,赵嘏云“夕阳楼上云重叠,未抵闲愁一倍多“是也。有以水喻愁者,李颀云”请量东海水,看取浅深愁”,李后主云“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秦少游云“落红万点愁如海”是也。贺方回云“试问闲愁都几许?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盖以三者比愁之多也,尤为新奇,兼兴中有比,意味更长。”

4.这首词说来好笑,原是贺方回退居苏州时,因看见了一位女郎,便生了倾慕之情,写出了这篇名作。这事本身并不新奇,好像也没有“重大意义”,值不得表彰。无奈它确实写来美妙动人,当世就已膺盛名,历代传为佳句,——这就不容以“侧艳之词”而轻加蔑视了。

方回在苏州筑“企鸿居”,大约就也是因此而作。何以言之?试看此词开头就以子建忽睹洛神为比,而《洛神赋》中“翩若惊鸿”之句,脍炙千古,企鸿者,岂不是企望此一惊鸿般的宓妃之来临也?可知他为此人,倾心眷慕,真诚以之,而非轻薄文人一时戏语可以并论。闲话且置,如今只说子建当日写那洛神,道是“凌波微步,罗袜生尘”,其设想异常,出人意表,盖女子细步,轻盈而风致之态如见,所以贺方回上来便用此为比。姑苏本是水乡,横塘恰逢水境——方回在苏州盘门之南十余里处筑企鸿居,其地即是横塘。过,非“经过”“越过”义,在古用“过”,皆是“来到”“莅临”之谓。方回原是渴望女郎芳步,直到横塘近处,而不料翩然径去,怅然以失!——此《青玉案》之所为作也。美人既远,木立如痴,芳尘目送,何以为怀。此芳尘之尘字,仍是遥遥承自“凌波”而来,波者,原谓水面也,而乃美人过处,有若陆行,亦有微尘细馥随之!人不可留,尘亦难驻,目送之劳,惆怅极矣!——全篇主旨,尽于开端三句。

以下全是想象——古来则或谓之“遐思”者是。

义山诗云“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以锦瑟之音繁,喻青春之岁美(生活之丰盛也)。词人用此,而加以拟想,不知如许华年,与谁同度?以下月桥也,花院也,琐窗也,朱户也,皆外人不可得至之深闺密居,凡此种种,毕竟何似?并想象也无从耳!于是无计奈何,而结以唯有春能知之!可知,不独目送,亦且心随。

下片说来更是好笑:词人一片痴情,只成痴立——他一直呆站在那里,直立到天色已晚,暮霭渐生。这似乎又是暗与“日暮碧云合,佳人殊未来”的江淹名句有脱化关系。本是极可笑的呆事,却写得异样风雅。然后,则自誉“彩笔”,毫不客气,说他自家为此痴情而写出了这断肠难遣的词句。纵笔至此,方才引出全曲煞拍一问三叠答。闲愁,是古人创造的一个可笑也可爱的异名,其意义大约相当或接近于今日的所谓“爱情”。剧曲家写鲁智深,他是“烦恼天来大”,而词人贺方回的烦恼却也曲异而工则同——他巧扣当前的季节风物,一连串举出了三喻,作为叠答:草、絮、雨,皆多极之物,多到不可胜数。方回自问自答说:“我这闲愁闲恨,共有几多?满地的青草,满城的柳絮,满天的梅雨——你去数数看倒是有多少吧!这已巧妙地答毕,然而尚有一层巧妙,同时呈现,即词人也是在说:我这愁恨,已经够多了,偏又赶上这春末夏初草长絮飞、愁霖不止的时节,越增我无限的愁怀恨绪!你看,词人之巧,一至于此。若识此义,也就不怪词人自诩为“彩笔”“新题”了。

贺方回因此一词而得名“贺梅子”。看来古人原本风趣开明。若在后世,一定有人又出而“批判”之,说他种种难听的话,笑骂前人,显示自己的“正派”与“崇高”。晚近时代,似乎再也没有听说哪位诗人词人因哪个名篇名句而得享别名,而传为佳话,——这难道不也是令人深思的一个文坛现象吗? (周汝昌) 周紫芝《竹坡诗话》:贺方回尝作《青玉案》,有“梅子黄时雨”之句,人皆服其工,士大夫谓之“贺梅子”。

罗大经《鹤林玉露》:贺方回有“试问闲愁都几许?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盖以三者比愁之多也,尤为新奇,兼兴中有比,意味更长。

沈谦《填词杂说》:“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不特善于喻愁,正以琐碎为妙。

先著、程洪《词洁》:方回《青玉案》词工妙之至,无迹可寻,语句思路亦在目前,而千人万人不能凑拍。

沈际飞《草堂诗余正集》:叠写三句闲愁,真绝唱!

刘熙载《艺概》:贺方回《青玉案》词收四句云:“试问闲愁都几许?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其末句好处全在“试问”呼起,及与上“一川”二句并用耳。

王方俊《唐宋词赏析》:贺铸晚年退隐至苏州,并在城外十里处横塘有住所,词人常往来其间。这首词写于此时此地。汉中写路遇一女子,而引起了作者对生活的感慨。

“锦铯年华谁与度,莫问情归处”的出处

分类: 文化/艺术

问题描述:

我想知道全诗,还有具体的意思,希望大家多多帮忙

希望大家能在六点以前回复,谢谢!

解析:

醉花阴·花楹结局

锦瑟年华谁与度

莫问情归处

只影向斜阳

欲把风留驻

天涯芳草无归处

回首花无数

解语自销魂

弱袂迎春

尘缘不相误

锦瑟年华谁与度这句诗源自哪里?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注释:

古瑟有弦五十条。锦瑟:绘有锦缎般美丽花纹的瑟。柱,调整弦的音调高低的支柱;华年,正今语所谓美丽的青春。蓝田:在今陕西省蓝田县东南,古代著名的美玉产地。无端,无缘无故,没有来由。五十弦,《 史记?6?1封禅书 》载古瑟五十弦,后虽一般为二十五弦,但仍有其制。思读去声,因律诗不得一连出现三个平声。

简析:

诗的首联由幽怨悲凉的锦瑟起兴,点明“思华年”的主旨。

首句既写瑟之华美,又写弦之细密繁复,“锦瑟”二字,给了读者一个美好而又幽怨的直觉。平白无故,此诗人之痴语也。瑟既不能言,也不会辩解什么,更不是他的过错,诗人却硬来埋怨它:锦瑟呀,你干什么要有这么多条弦?瑟,到底原有多少条弦,到李商隐时代又实有多少条弦,其实都不必“考证”,诗人不过借以遣词见意而已。据记载,古瑟五十弦,所以玉溪写瑟,常用“五十”之数,如“雨打湘灵五十弦”,“因令五十丝,中道分宫徵”,此在诗人原无特殊用意。但是通过“五十弦”我们也可以感受到瑟的繁复。而“无端”一词,无端,莫之为而为,莫之治而治的意思,“它使锦瑟一下子就有了生命力。

一弦一柱思华年”,关键在于“华年”二字。一弦一柱犹言一音一节。瑟具弦五十,音节最为繁富可知,其繁音促节,常令听者难以为怀。正是这瑟的一音一节,令他想到华年之美好,而更见近日回思时的惆怅哀怨。他是说:聆锦瑟之繁弦,思华年之往事;音繁而绪乱,怅惘以难言。所设五十弦,正为“制造气氛”,以见往事之千重,情肠之九曲。首句是全诗之总起。

起联用意既明,且看他下文如何承接。

诗的颔联与颈联是全诗的核心。在颔联中,用了两个典故。

诗句中的“晓梦”,指天将亮时做的梦。“ 迷蝴蝶”,指对自己与蝴蝶之间的关系迷茫。庄周梦蝶的故事见《庄子?6?1齐物论》:“昔者庄周梦为蝴蝶,栩栩然蝴蝶也。……俄而觉,则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蝴蝶欤,蝴蝶之梦为周欤 ?”说的是庄周梦见自己身化为蝶,栩栩然而飞……十分轻松惬意。这时全然忘记了自己是庄周,后来梦醒,不知蝴蝶已经何往。对自己还是庄周十分惊奇疑惑。认真想一想,不知是庄周做梦变成蝴蝶呢,还是蝴蝶做梦变成庄周?(这个故事一般称作“庄周梦蝶”。在一般人看来,一个人在醒时的所见所感是真实的,梦境是幻觉,是不真实的。庄子却以为不然。虽然,醒是一种境界,梦是另一种境界,二者是不相同的;庄周是庄周,蝴蝶是蝴蝶,二者也是不相同的。但庄周看来,他们都只是一种现象,是道运动中的一种形态,一个阶段而已。简单的说,即表现了一种人生如梦的人生态度,又把形而上的“道”和形而下的庄周与蝴蝶的关系揭示出来。形而下的一切,尽管千变万化,都只是道的物化而已。庄周也罢,蝴蝶也罢,本质上都只是虚无的道,是没有什么区别的。这叫“齐物”。 ) 玉溪此句是写:佳人锦瑟,一曲繁弦,惊醒了诗人的梦景,不复成寐。含迷失、离去、不至等义。面对群雄逐鹿,变化剧烈的战国社会,庄周产生了人生虚幻无常的思想,而李商隐则是有感于晚唐国势衰微,政局,命运如浮萍而用此典故的。用此典故,还包含着他对爱情与生命消逝的伤感。他似乎已预感到自己将不久于人世了,要把深深的痛苦与怨愤倾泄出来 。试看他在《秋日晚思》中说:“枕寒庄蝶去”,晓梦蝴蝶,虽出庄生,但一经玉溪运用,已经不止是一个“栩栩然”的问题了,这里面隐约包涵着美好的情境,却又是虚缈的梦境。

望帝的传说见《 寰宇记》说 :“ 蜀王杜宇,号望帝,后因禅位,自亡去,化为子规 。”在这里诗人笔下美丽而凄凉的杜鹃已升华为诗人悲苦的心灵。深沉的悲伤,只能托之于暮春时节杜鹃的悲啼,这是何等的凄凉。那杜宇啼春,这与锦瑟又有什么关联呢?我们说,锦瑟繁弦,哀音怨曲,引起诗人无限的悲感,难言的冤愤,如闻杜鹃之凄音,送春归去。一个“托”字,不但写了杜宇之托春心于杜鹃,也写了佳人之托春心于锦瑟,手挥目送之间,花落水流之趣,诗人妙笔奇情,于此已然达到一个高潮。 看来,他的“春心托杜鹃”,以冤禽托写恨怀,而“佳人锦瑟怨华年”提出一个“怨”字,正是恰得其真实。

律诗一过颔联,“起”“承”之后,已到“转”笔之时,笔到此间,大抵前面文情已然达到小小一顿之处,似结非结,含意待申。在此下面,点笔落墨,好象重新再“起”似的。其笔势或如奇峰突起,或如藕断丝连,或者推笔宕开,或者明缓暗紧……手法可以不尽相同,而神理脉络,是有转折而又始终贯注的。当此之际,玉溪就写出了“沧海月明珠有泪”这一名句来。

颈联仍连用两个典故,第五句用《博物志》里海中鲛人(神话中的人鱼)泣泪成珠的故事。传说珍珠是由海里鲛人的眼泪变的。《新唐书?6?1狄仁杰传》以“沧海遗珠”比喻人才被埋没。意境:珠生于蚌,蚌在于海,每当月明宵静,蚌则向月张开,以养其珠,珠得月华,始极光莹……。这是美好的民间传统之说。月本天上明珠,珠似水中明月;泪以珠喻,自古为然,鲛人泣泪,颗颗成珠,亦是海中的奇情异景。如此,皎月落于沧海之间,明珠浴于泪波之界,在诗人笔下,已然形成一个难以分辨的妙境。对于诗人玉溪,他对沧海月明这个境界他的理解大约是一方面于其高旷皓净十分爱赏,一方面于其凄寒孤寂又十分感伤:一种复杂的难言的怅惘之怀,溢于言表。那么,海月、泪珠和锦瑟是否也有什么关联可以寻味呢?钱起的咏瑟名句不是早就说“二十五弦弹夜月,不胜清怨却飞来”吗?所以,瑟宜月夜,清怨尤深。

第六句源自南北朝干宝《搜神记》。传说春秋时,吴王夫差的小女儿紫玉爱慕韩重,并想嫁给他,但没有成功,因此郁闷而。韩重从外地游学回来,前往她的墓上哀悼。忽然紫玉现出原形,赠送明珠给韩重,并对他唱歌。韩重想抱住她,紫玉却像轻烟一般不见了。唐戴叔伦以“蓝田日暖,良玉生烟”,形容可望而不可即的诗景,而晋代文学家陆机也在他的《文赋》里有一联名句:“石韫玉而山辉,水怀珠而川媚。”蓝田,是有名的产玉之地。此山为日光煦照,蕴藏其中的玉气,冉冉上腾,但美玉的精气远察如在,近观却无,所以可望而不可置诸眉睫之下,—这代表了一种异常美好的理想景色,然而它是不能把握和无法亲近的。玉溪此处,用蓝田日暖给上句沧海月明作出了对仗,造成了异样鲜明强烈的对比。而就字面讲,蓝田对沧海,也是非常工整的,因为沧字本义是青色。颈联以“泪”、“暖”为诗眼,写了明珠和良玉。月为天上明珠,珠似水中明月;皎月落于沧海之间,明珠浴于泪波之中——形成了一个月、珠、泪三者难解的朦胧妙境。下一句写的则是“蓝田日暖,良玉生烟,可望而不可置于眉睫之前也”的朦胧景象。纵观全联,写的是阴阳冷暖,美玉明珠,境界虽异,而怅恨则一。晓梦”与“春心”,多情易感也;“蝴蝶”与“杜鹃”,引起翩飞、悲啼的联想;“月明”与“日暖”,引人入苍凉寥阔、温丽凄迷的情境。诗人化实为虚,连用四个典故,以四幅清丽、静谧、迷离而又含带凄切的景象,寓托自己的遭遇和心情意绪,使人既难以指实言明却又有所感知,从而吟咏于口而思索于心,那是一种富于感动兴发之作用的诗情。同样,四个典故结合在一起,诗人的追忆之内容不就明了了么?梦想的破灭,抱负的落空,事业的惨败,爱人的失去,都在诗人的不堪回首的追忆之中了。锦瑟年华渐渐远去,留给诗人的仅仅是一场蝶梦,一声鸟鸣,一滴珠泪,一缕轻烟。

诗的尾联,采用反问递进句式加强语气,结束全诗。“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失去了太多太多宝贵的东西,而今只能在追忆中徒留一片惘然。佛经云: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诗人所感叹的一切不都成了梦幻泡影了么?我注定不能成佛,看不空这个繁华的世界,看不空许多丰富的情感,我惟有好好珍惜现有的一切,不想将来追忆的时候徒留一片惘然。

“此情 ”总揽所抒之情,“ 成追忆”则与“思华年”呼应。可待即岂待,说明这令人惆怅伤感的“此情”,早已迷惘难遣,此时当更令人难以承受。尾联拢束全篇,明白提出“此情”二字,与开端的“华年”相为呼应,笔势未尝闪遁。诗句是说:如此情怀,岂待今朝回忆始感无穷怅恨,即在当时早已是令人不胜惘惘了—话是说的“岂待回忆”,意思正在:那么今朝追忆,其为怅恨,又当如何!诗人用两句话表出了几层曲折,而几层曲折又只是为了说明那种怅惘的苦痛心情。诗之所以为诗者在于此,玉溪诗之所以为玉溪诗者,尤在于此。 玉溪一生经历,有难言之痛,至苦之情,郁结中怀,发为诗句,幽伤要眇,往复低徊,感染于人者至深。他的一首送别诗中说:“瘐信生多感,杨朱有情;弦危中妇瑟,甲冷想夫筝!……”则筝瑟为曲,常系乎生哀怨之深情苦意,可想而知。循此以求,我觉得如谓锦瑟之诗中有生离别之恨,恐怕也不能说是全出臆断。

这首诗在艺术上极富个性 ,运用了典故、比兴、象征手法,诗中蝴蝶、杜鹃是象征,珠、玉属比兴,它们创造出明朗清丽、幽婉哀怆的艺术意境。

佛经云:“一切诸相,即是非相”,“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又云“求不得苦”,“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深谙无常之理的诗人清楚地知道,锦瑟华年的一切,终将离己而去,替代它们的将是凄迷欲断的蝶梦,椎心泣血的鹃啼,寂寥映月的珠泪,随风而逝的玉烟……果然,人生无常,疾如川驶。刹那间理想破灭、刹那间追求落空、刹那间欢爱如烟,刹那间青丝成雪

李商隐在月夜弹响了他的《锦瑟》。一曲凄婉的千古绝唱倾倒了后世无数的聆听者,历来也曾经引起过很多不同的解说和猜测,金人元好问便曾说过这首诗是“一篇锦瑟解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