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孟子第十九课(滕文公章句上第四节+出幽谷而迁乔木~孟子对农家的驳斥)

2.孟子·滕文公上的原文

3.神农种五谷的文言文

4.《孟子集注》卷五·滕文公章句上

5.(急)《孟子》这本书的内容(急)(10点)

6.求翻译:陈良,楚产也,悦用公、仲尼之道,北学于中国,北方之学者,未能或之先也

孟子第十九课(滕文公章句上第四节+出幽谷而迁乔木~孟子对农家的驳斥)

舍皆取诸宫中-舍众取宠

8.6共修孟子第十九课(滕文公章句上第四节+孟子对农家的驳斥),原文如下:

 有为神农之言者许行,自楚之滕,踵门而告文公曰:“远方之人闻君行仁政,愿受一廛而为氓。”文公与之处,其徒数十人,皆衣褐,捆屦、织席以为食。

 陈良之徒陈相与其弟辛,负耒耜而自宋之滕,曰:“闻君行圣人之政,是亦圣人也,愿为圣人氓。”

 陈相见许行而大悦,尽弃其学而学焉。陈相见孟子,道许行之言曰:“滕君,则诚贤君也;虽然,未闻道也。贤者与民并耕而食,饔飧而治。今也滕有仓廪府库,则是厉民而以自养也,恶得贤?”

 孟子曰:“许子必种粟而后食乎?”曰:“然。”“许子必织布而后衣乎?”曰:“否。许子衣褐。”“许子冠乎?”曰:“冠。”曰:“奚冠?”曰:“冠素。”曰:“自织之与?”曰:“否。以粟易之。”曰:“许子奚为不自织?”曰:“害于耕。”曰:“许子以釜甑爨,以铁耕乎?”曰:“然。”“自为之与?”曰:“否。以粟易之。”

 “以粟易械器者,不为厉陶冶;陶冶亦以其械器易粟者,岂为厉农夫哉?且许子何不为陶冶。舍皆取诸其宫中而用之?何为纷纷然与百工交易?何许子之不惮烦?”曰:“百工之事,固不可耕且为也。”

 “然则治天下独可耕且为与?有大人之事,有小人之事。且一人之身,而百工之所为备。如必自为而后用之,是率天下而路也。故曰:或劳心,或劳力;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治于人者食人,治人者食于人:天下之通义也。

 当尧之时,天下犹未平,洪水横流,泛滥于天下。草木畅茂,禽兽繁殖,五谷不登,禽兽逼人。兽蹄鸟迹之道,交于中国。尧独忧之,举舜而敷治焉。舜使益掌火,益烈山泽而焚之,禽兽逃匿。禹疏九河,瀹济漯,而注诸海;决汝汉,排淮泗,而注之江,然后中国可得而食也。当是时也,禹八年于外,三过其门而不入,虽欲耕,得乎?

 后稷教民稼穑。树艺五谷,五谷熟而民人育。人之有道也,饱食、暖衣、逸居而无教,则近于禽兽。圣人有忧之,使契为司徒,教以人伦:父子有亲,君臣有义,夫妇有别,长幼有序,朋友有信。放勋曰:‘劳之来之,匡之直之,辅之翼之,使自得之,又从而振德之。’圣人之忧民如此,而暇耕乎?

 尧以不得舜为己忧,舜以不得禹、皋陶为己忧。夫以百亩之不易为己忧者,农夫也。分人以财谓之惠,教人以善谓之忠,为天下得人者谓之仁。是故以天下与人易,为天下得人难。孔子曰:‘大哉尧之为君!惟天为大,惟尧则之,荡荡乎民无能名焉!君哉舜也!巍巍乎有天下而不与焉!’尧舜之治天下,岂无所用其心哉?亦不用于耕耳。

 吾闻用夏变夷者,未闻变于夷者也。陈良,楚产也。悦周公、仲尼之道,北学于中国。北方之学者,未能或之先也。彼所谓豪杰之士也。子之兄弟事之数十年,师而遂倍之。昔者孔子没,三年之外,门人治任将归,入揖于子贡,相向而哭,皆失声,然后归。子贡反,筑室于场,独居三年,然后归。他日,子夏、子张、子游以有若似圣人,欲以所事孔子事之,强曾子。曾子曰:‘不可。江汉以濯之,秋阳以暴之,皜皜乎不可尚已。’今也南蛮鴃舌之人,非先王之道,子倍子之师而学之,亦异于曾子矣。吾闻出于幽谷迁于乔木者,末闻下乔木而入于幽谷者。鲁颂曰:‘戎狄是膺,荆舒是惩。’周公方且膺之,子是之学,亦为不善变矣。”

 “从许子之道,则市贾不贰,国中无伪。虽使五尺之童适市,莫之或欺。布帛长短同,则贾相若;麻缕丝絮轻重同,则贾相若;五谷多寡同,则贾相若;屦大小同,则贾相若。”

曰:“夫物之不齐,物之情也;或相倍蓰,或相什伯,或相千万。子比而同之,是乱天下也。巨屦小屦同贾,人岂为之哉?从许子之道,相率而为伪者也,恶能治国家?”

艾婷的分享:

孟子的思想在滕国践行如火如荼时,有自称神农后代的许行,找到滕文公请求投靠,过了一段时间,又有陈氏门徒来到滕国,希望做滕之子民。陈相与许行相遇并学习之,后来见孟子并和孟子进行一番"同耕同食"的大讨论。

以孟子的思想,如何看待陈相的"同耕同种"思想?

一."一人之身,百工之所为备。"在孟子看来是带所有的人往越来越劳累的路上走,是让社会退步。在神农时代最缺乏食物,神农带领大家共同寻找粮食、挖巢穴,解决温饱。但在距离神农已有三千年,战国时代社会已经不是原始分工,相对于同耕同食年代已经非常现代化。

二.天下的事有大人之事,有君子之事,有小人之事。在尧的时代,天下尚未平,尧找到舜治理天下,舜派禹疏理河道治大水,又令伯益掌管火政趋禽兽,用契做司徒教百姓人伦。或劳心或劳力,分工统筹规划明确;为农夫时则为农夫,为君王时则为君王,分人以才为之慧,教人以善为之忠,为天下得仁者为之仁。

三.同耕同种是神农外在的形,为民请命是神农内在的神。许行,陈相之流没有学到神,只留于形。孔、孟、周文王注重神,一脉相承,注重形,只会夜郎自大,有形无神,违背自然之道。

从清静本心而发,追求事物的本质,透过现象看本质,真正的道重在神而非形,思想扎根,思维成熟,坚定心去探索实行。

Alice的分享:

闻:人之有道也,饱食、暖衣、逸居而无教,则近于禽兽。分人以财谓之惠,教人以善谓之忠,为天下得人者谓之仁。

思:凡事不能只看表面,照猫画虎,有形无神。陈相与许行只看到了神农氏的行,并没有理解其中的真正含义,真正的原因就在于学得不精造成错误的理解,正如大学所说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后知至。

修:用心学习经典,清静本心。

孟子·滕文公上的原文

原文:

陈代曰:“不见诸侯,宜若小然;今一见之,大则以王,小 则以霸。且《志》曰:‘枉尺而直寻’,宜若可为也。”

孟子曰:“昔齐景公田,招虞人以旌,不至,将杀之。志士 不忘在沟壑,勇士不忘丧其元。孔子奚取焉?取非其招不往也. 如不待其招而往,何哉?且夫枉尺而直寻者,以利言也。

如以利, 则枉寻直尺而利,亦可为与?昔者赵简子使王良与劈奚乘,终 日而不获一禽。嬖奚反命曰:‘天下之贱工也。’或以告王良。

良 曰:‘请复之。’强而后可,一朝而获十禽。嬖奚反命曰:‘天下之 良工也。’简子曰:‘我使掌与女乘。’谓王良。

良不可,曰:‘吾 为之范我驰驱,终日不获一;为之诡遇,一朝而获十。云: “不失其驰,舍矢如破。”我不贯小人乘,请辞。’御者且羞与 射者比;比而得禽兽,虽若丘陵,弗为也。

如枉道而从被,何也? 且子过矣:枉己者,未有能直人者也。”

注释:  

(1)陈代:孟子的学生。

(2)枉:屈。寻:八尺为一寻。

(3)田:打 猎。

(4)招虞人以旌:虞人,守猎场的小官。古代君王有所召唤,一定要 有相应的标志,旌旗是召唤大夫的,弓是召唤士的,若是召唤虞人,只能用 皮冠.所以这个虞人不理睬齐景公用旗旗的召唤。

《左传?昭公二十年》曾经 载过这一件事,孔子并对这个虞人有所称赞,所以下文孟子说到“孔子奚取 焉”.

(5)不忘:不忘本来是常常想到的意思,虽然常常想到自己“在沟 壑”和“丧其元”的结局,但并不因此而贪生怕。所以,这里的“不忘”也 可以直接理解为“不怕”。

(6)元:首,脑袋。

(7)赵筒子:名鞍,晋国 大夫。

(8)王良:春秋末年著名的善于驾车的人。

(9)嬖奚:一个名叫 奚的受宠的小臣。

(10)反命:复命。反同“返”。

(11)范我驰驱:使我的 驱驰规范。“范”在这里作动词,使……规范。(12)诡遇:不按规范驾车。?

(13)不失其驰,舍矢如破:引自《诗经?小雅?车攻》。意为按规范驾车, 箭放出就能射中目标。(14)贯:同“惯”,习惯。

(15)比:合作。

译文:

陈代说:“不去拜见诸侯,似乎只是拘泥于小节吧。如今一去 拜见诸侯,大则可以实施仁政,使天下归服;小则可以称霸诸侯。

况且《志》书上说:‘弯曲着一尺长,伸展开来八尺长。’似乎是 可以这样以屈求伸的罢。”?

孟子说:“从前齐景公打猎,用族旗召唤猎场的管理员,那管 理员因为他召唤的方式不对而不予理睬。齐景公想杀了他,他却 一点也不怕。因而受到孔子的称赞。所以,有志之士不怕弃尸山 沟,勇敢的人不怕丢掉脑袋。

孔子认为那猎场管理员哪一点可取 呢?就是取他因召唤不当就不去的精神。如果我不等到诸侯的召 唤就自己上门去,是为了什么呢?况且,所谓弯曲着一尺长,伸 展开来八尺长的说法,是从利益的角度来考虑问题的。

如果从利 益的角度来考虑问题,就是弯曲着八尺长,伸展开一尺,那也是 有利益的啊,难道也可以于吗?从前赵简子命令王良为他所宠爱 的小臣名叫奚的驾车去打猎,整整一天没有打着一只猎物。那奚 回去后向赵简子报告说:‘王良真是天下最不会驾车的人了!’有 人把这话告诉了王良。

王良便对奚说:‘请让我再为您驾一次车。’ 奚勉强同意了,结果一个清晨就打了十只猎物。奚回去后又向赵 简子报告说:‘王良真是天下最会驾车的人啊!’赵简子说:‘我让 他专门为你驾车吧。’当赵简子征求王良的意见时,王良却不肯干 了。

他说:‘我按规范为他驾车,他一整天都打不到一只猎物;我 不按规范为他驾车,他却一个清晨就打了十只猎物。《诗经》说: “按照规范驾车去,箭一放出就中的。”我不习惯为他这样的小人 驾车,请您让我辞去这个差事。’

驾车的人尚且羞于与不好的射手 合作,即便合作可以打到堆集如山的猎物也不于。如果我现在却 扭曲自己去追随那些诸侯,那又是为了什么呢?况且,你的看法 是错误的:扭曲自己,是不可能让别人正直的。”

读解:

陈代为孟子所出的是一个以屈求伸的主意。“枉尺而直寻”,先 弯曲自己,哪怕显得只有一尺长,有朝一日实现抱负,伸展开来, 就可以有八尺长了。

陈代所说的,其实正是苏秦、张仪等纵横家的做法。先顺着 诸侯们的味口来,然后再慢慢实施自己的思想主张。 说穿了,有一点机会主义的味道。所以,孟子坚决不同意,而 以“志士不忘在沟壑,勇士不忘丧其元”的方正刚直为行为主张。

同时以齐景公时的猎场管理员和赵简子时的优秀驾驶员王良为范 例,说明了君子在立身出处上不能苟且,不能搞机会主义的道理。 最后指出,机会主义的路其实也是走不通的,因为,“枉己者,未 有能直人者也。”

把自己弄得弯曲起来,扭曲了人格,怎么还可能 去让别人正直呢? 这就又回到他的前辈孔子的说法去了:“不能正其身,如正人 何?”(《论语?子路》)自己不能够正直,怎么可能去让别人正直 呢。

内容大同小异,没有多大区别。只不过孟子的出发点是反对 投机取巧的机会主义。

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到,虽然孔、孟都很倡导通权达变的思想, 但在立身处世的出处方面,却是非常认真而不可苟且的。因为,对 他们来说,这是一个原则问题。

或许正是因为坚持这个原则而影响了他们的学说为当世所 用,使他们在世的时候没有能够“大行其道”。但从另一方面来说, 也许正因为他们坚持了这个原则,才使他们的学说在身后流传下 下去,历千年而不衰,使他们本身也成为圣人、亚圣人。

道性善”和“称尧舜”是孟子思想中的两条纲,而这两方面又是密切联系在一起的。

“道性善”就是宣扬“性善论”。“性善”的正式说法,最早就见于这里。所以,本章还有重要的思想史资料价值。当然,从“性善”的内容来看,在“人皆有不忍人之心”(《公孙五上》)的论述中就已经展开了。

“称尧舜”就是宣扬唐尧虞舜的“王道”政治,也就是孟子口口声声所说的“仁政”。所谓“先王有不忍人之心,斯有不忍人之政矣。”

“不忍人之心”的善良本性是“不忍人之政”的仁政的基础,二者的关系是密不可分的。所以,孟子“道性善”要“言必称尧舜”,这是非常清楚的了.

至于滕文公再次拜访时孟子所引述的那些话,不外乎鼓励他要有实施仁政的勇气罢了。因为,古往令来,不论是圣贤还是普通人,本性都是善良的,圣贤能做到的,普通人经过努力也能做得到。

何况,滕国虽然小,但折算起来也有方圆五十里国土嘛,只要是实施仁政,照样可以治理成一个好的国家。

这就是孟子的苦心,无论大国小国,只要是有机会就抓住不放,抓住宣扬自己的政治学说和治国方案。

扩展资料

《孟子》艺术特色

《孟子》的语言明白晓畅,平实浅近,同时又精炼准确。作为散文,《孟子》长于论辩,更具艺术的表现力,具有文学散文的性质。

其中的论辩文,巧妙的运用了逻辑推理的方法,孟子得心应手地运用类比推理,往往是欲擒故纵,反复诘难,迂回曲折的把对方引入自己预设的结论中,如《梁惠王下》。

气势浩然是《孟子》散文的重要风格特征。这种风格源于孟子人格修养的力量。具有这种浩然之气的人,能够在精神上压倒对方,能够做到藐视政治权势,鄙夷物质贪欲。

气概非凡,刚正不阿,无私无畏。《孟子》中大量使用排偶句、叠句等修辞手法。来增强文章的气势,使文气磅礴,若决江河,沛然莫之能御。

百度百科.孟子·滕文公上

神农种五谷的文言文

1. 第八个,神农种五谷文言文翻译

翻译:古时候的人们都使用野兽的肉,到了神农氏的时候,百姓增多,野兽不够多,于是神农氏就根据天时地利,制造农具,教会人们使用农具耕作,神农氏的治世之道变化后,百姓安居乐业,所以称呼他为神农。

神农氏为五氏出现以来的最后一位神祇,中国诸神创世造人,建屋取火、部落婚嫁、百草五谷、豢养家畜、种地稼穑等等一切为人民生活所做的准备全部完成了,中国神话时代结束,传说时代到来。

神农氏本为姜水流域姜姓部落首领,后发明农具以木制耒耜,教民稼穑饲养、制陶纺织及使用火,以功绩显赫,以火德称氏,故为炎帝,尊号神农,并被后世尊为中国农业之神。

扩展资料:

神农氏能够根据天时之宜,分地之利,创作了来招等农具,教民耕作,使人民获得很大的好处,故号神农。《世本·帝系篇》则首把炎帝和神农氏扯在一起称“炎帝神农氏”,谓炎帝即神农氏,炎帝身号,神农代号。

汉高诱注《淮南子·时则训》,提到赤帝时又把赤帝与神农氏合起来,说赤帝即炎帝,少典之子,号为神农,南方火德之帝。《左传》、《国语》和《礼记》曾提到烈山氏能够播植百谷百蔬。东汉郑玄注《礼记》和三国韦昭注《国语》,都说烈山氏为炎帝。

《水经注》卷三十二又把烈山氏和神农氏相并,说谬水西南经过厉乡南,水南有重山,就是烈山,山下有一个洞穴,相传是神农氏的诞生处,所以《礼记》称神农氏为烈山氏。而有关烈山氏称号的缘起,又有二说。《路史》认为,烈山原字当作列山或厉山,因神农氏“肇迹”于列山,故以列山、厉山为氏。

搜狗百科——神农尝百草

2. 神农尝百草文言文 本文 原文啊

1.《神农尝百草》

古者民茹草饮水,采树木之实,食蠃蠪(这字查了我半天,读long)之肉,时多疾病、毒伤之害。于是神农乃始教民播种五谷,相土地宜燥湿肥硗高下,尝百草之滋味,水泉之甘苦,令民知所辟就。当此之时,一日而遇七十毒。

1.古时候,人们含草喝水[意思是吸草上的露水以及草本身的水分],采食树木的果实,昆虫的肉,当时很多疾病、中毒成灾。由于此,神农氏就开始教导人们播种各种农作物[五谷:指粟(稷)、豆(菽)、黍、麦、稻,这里泛指农作物],亲自堪察土地,(看作物)适合干燥、湿润、肥沃、贫瘠,地势高低(哪一种),品尝各种草的味道,水源的甜与苦,让人们知道该去哪儿。就在那个时候,(神农氏)一天中70种毒。

蠃蠪:蠃,一种蜂;蠪,一种蚂蚁。这里泛指昆虫。

辟就:偏义复词,辟指远离,就指接近。知所辟也就知所就了,所以这里辟就偏就的意思。

小括号括号里的部分,是指原文在语法是省略的词,翻译的时候要有那个意思

3. 神农尝百草文言文原文和翻译

在远古时代,人类是靠采集打猎获取食物,以维持生命。

为 了叫人们不挨饿,有位叫神农的天神降临到人间,教人类怎样播 种五谷,用自己的劳动,保障有足够的生活资料。 神农是慈爱的天神,他长的是牛头、人身,力大无穷,他常 常帮助穷苦人家耕种,像牛一样,辛辛苦苦为人类服务。

人类跟 神农学会了种地,有了足够的粮食,从此不愁挨饿一事。可是, 不少人吃饱饭之后,常常会生病。

有的人患了病,很长时间也不 好,只能挺到亡为止。 这类事情被神农知道之后,他感到很焦急,他不相信巫医问 卜,但他也没有治疗疾病的办法。

于是,他便与不少人商讨,怎 样才能把人们患的疾病治好,使他们摆脱疾病的困扰。他想了很 多办法,如火烤水浇、日晒、冷冻等等,虽然能使某些疾患的症 状有所缓解,但效果却不理想。

有一天,神农来到山西太原金冈一带,品尝草木,发现草木 有酸甜苦辣等各种味道。他就将带有苦味的草,给咳嗽不止的人 吃,这个人的咳嗽立刻减轻不少;把带有酸味的草,给肚子有病 的人吃,这个人的肚子就不疼了。

神医尝百草是十分辛苦的事,不仅要爬山走路寻找草木,而 且品尝草药还有生命危险。神农为了寻找药品,曾经在一天当中 中毒0次,神农被毒得去活来,痛苦万分。

可是凭着他的强壮 的体力,又坚强地站起来,继续品尝更多的草木。 大地上的草木品种多得很,数也数不清,神农为了加强品尝 草木的速度,使用了一种工具,叫“神鞭”,也叫“赭鞭”,用 来鞭打各种各样的草木,这些草木经过赭鞭一打,它们有毒无毒, 或苦或甜,或寒或热,各种药性都自然地显露出来。

神农就根据 这些草木的不同赋性,给人类治病。他在成阳山上,曾经使用神 鞭,发现不少疗效显著的草药,如甘草可以治疗咳嗽,大黄可以 治疗便秘,黄莲可以消肿等等。

所以对成阳山,后人管它叫神农 原,也叫药草山。 人类在世界上生活,所患的疾病很多,而神农所发现的草木 有治病功效的不多,他为了治疗更多的疾病,便不停地去品尝更 多的草木。

一次,他在品尝一种攀援在石缝中开小黄花的藤状植 物时,把花和茎吃到肚子里以后,没有多久,就感到肚子钻心地 痛,好像肠子断裂了一样,痛得他去活来,满地打滚。最后神 农没有能顶得住,被这种草所毒。

神农虽然被毒,却用他的 生命,发现了一种含有剧毒的草,人们给它起名叫断肠草。

4. 用文言文阐述神农一生

有为神农之言者许行,自楚之滕,踵门而告文公曰:“远方之人,闻君行仁政,愿受一廛而为氓。”

文公与之处。其徒数十人,皆衣褐,捆屦织席以为食。

陈良之徒陈相,与其弟辛,负耒耜而自宋之滕,曰:“闻君行圣人之政,是亦圣人也,愿为圣人氓。” 陈相见许行而大悦,尽弃其学而学焉。

陈相见孟子,道许行之言曰:“滕君,则诚贤君也;虽然,未闻道也。贤者与民并耕而食,饔飧而治。

今也,滕有仓廪府库,则是厉民而自养也,恶得贤!” 孟子曰:“许子必种粟而后食乎?”曰:“然。”“许子必织布然后衣乎?”曰:“否。

许子衣褐。”“许子冠乎?”曰:“冠。”

曰:“奚冠?”曰:“冠素。”曰:“自织之与?”曰:“否,以粟易之。”

曰:“许子奚为不自织?”曰:“害于耕。”曰:“许子以釜甑爨,以铁耕乎?”曰:“然。”

“自力之与?”曰:“否,以粟易之。” “以粟易械器者,不为厉陶冶;陶冶亦以其械器易粟者,岂为厉农夫哉?且许子何不为陶冶,舍皆取诸其宫中而用之?何为纷纷然与百工交易?何许子之不惮烦?” 曰:“百工之事,固不可耕且为也。”

“然则治天下,独可耕且为与?有大人之事,有小人之事。且一人之身而百工之所为备,如必自为而后用之,是率天下而路也。

故曰:或劳心,或劳力,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治于人者食人,治人者食于人,天下之通义也。” “当尧之时,天下犹未平。

洪水横流,泛滥于天下。草木畅茂,禽兽繁殖,五谷不登,禽兽逼人。

兽蹄鸟迹之道,交于中国。尧独忧之,举舜而敷治焉。

舜使益掌火;益烈山泽而焚之,禽兽逃匿。禹疏九河,瀹济漯,而注诸海;决汝汉,排淮泗,而注之江;然后中国可得而食也。

当是时也,禹八年于外,三过其门而不入,虽欲耕,得乎?” “后稷教民稼穑,树艺五谷,五谷熟而民人育。人之有道也,饱食煖衣逸居而无教,则近于禽兽。

圣人有忧之,使契为司徒,教以人伦:父子有亲,君臣有义,夫妇有别,长幼有叙,朋友有信。放勋(尧的号)曰:‘劳之来之,匡之直之,辅之翼之,使自得之,又从而振德之。

’圣人之忧民如此,而暇耕乎?”。

5. 在我国古代的神话传说中“神农氏教民播种五谷”的故事,紧急

神农氏教民播种五谷 关于神农氏教民播种五谷的传说,古史多有记载,如《周易》说:“神农氏作,木为耜,揉木为耒,耒耨之利,以教天下。”

《拾遗记》说:“时有丹雀衔五穗禾,其坠地者,帝乃拾之,以植于田,食者老而不。”《白虎通》说:“古之人民皆食禽兽肉,至于神农,人民众多,禽兽不足,于是神农因天之时,分地之利,制耒耜,教民农作,神而化之,使民宜之,故谓之神农也。”

此外,《淮南子》上记载有“神农乃始教民播种五谷,相土地宜”和“尝百草之滋味,水泉之甘苦”等功劳。

6. 神农尝百草文言文重点实词

神农尝百草:

西汉·刘安《淮南子·修务训》曰:“古者民茹草饮水,采树木之实,食羸蛖之肉,时多疾病毒伤之害。于是神农始教民播种五谷,相土地宜燥湿肥饶高下,尝百草之滋味,水泉之甘苦,令民知所避就。当此之时,一日而遇七十毒。”

晋·干宝《搜神记》卷一:“神农以赭鞭鞭百草,尽知其平毒寒温之性,臭(读音xiù,泛指各种气味)味所主,以播百谷。”

晋·皇甫谧《帝王世纪》云:“炎帝神农氏……尝味草木,宣药疗疾,救夭伤人命。”

唐·司马贞《史记·补三皇本纪》谓:“(神农氏或炎帝)于是作蜡祭,以赭鞭鞭草木,尝百草,始有医药。”

宋·罗泌《路史·外记》说:炎帝神农氏“磨蜃鞭茇,察色腥,尝草木,而正名之。审其平毒,旌其燥寒,察其畏恶,辨其臣使,厘而三之,以养其性命而治病。一日间而遇七十毒,极含气也。”

宋·郑樵《通志》记载:“民有疾病未知药石,乃味草木之滋,察寒热之性,而知君臣佐使之义,皆口尝而身试之,一日之间而遇七十毒。或云神农尝百药之时,一日百百生,其所得三百六十物,以应周天之数。后世承传为书,谓之《神农本草》。又作方书以救时疾。”

清·袁了氏《增补资治纲鉴》云:“作蜡祭,以赭鞭鞭草木。民有疾病,未知药石,炎帝始味草木之滋,察其温平寒热之性,辨其君臣佐使之义,常一日遇十二毒,神而化之,遂作方书,以疗民疾,而医道立矣。”

《孟子集注》卷五·滕文公章句上

卷五?滕文公章句上

 

 凡五章。

 滕文公为世子,将之楚,过宋而见孟子。 世子,太子也。 孟子道性善,言必称尧舜。 道,言也。性者,人所禀于天以生之理也,浑然至善,未尝有恶。人与尧舜初无少异,但众人汨于私欲而失之,尧舜则无私欲之蔽,而能充其性尔。故孟子与世子言,每道性善,而必称尧舜以实之。欲其知仁义不假外求,圣人可学而至,而不懈于用力也。门人不能悉记其辞,而撮其大旨如此。程子曰:?性即理也。天下之理,原其所自,未有不善。喜、怒、哀、乐未发,何尝不善。发而中节,即无往而不善;发不中节,然后为不善。故凡言善恶,皆先善而后恶;言吉凶,皆先吉而后凶;言是非,皆先是而后非。? 世子自楚反,复见孟子。孟子曰:?世子疑吾言乎?夫道一而已矣。 复,扶又反。夫,音扶。时人不知性之本善,而以圣贤为不可企及;故世子于孟子之言不能无疑,而复来求见,盖恐别有卑近易行之说也。孟子知之,故但告之如此,以明古今圣愚本同一性,前言已尽,无复有他说也。 成?谓齐景公曰:?彼丈夫也,我丈夫也,吾何畏彼哉??颜渊曰:?舜何人也?予何人也?有为者亦若是。?公明仪曰:?文王我师也,周公岂欺我哉? ,古苋反。成?,人姓名。彼,谓圣贤也。有为者亦若是,言人能有为,则皆如舜也。公明,姓;仪,名;鲁贤人也。文王我师也,盖周公之言。公明仪亦以文王为必可师,故诵周公之言,而叹其不我欺也。孟子既告世子以道无二致,而复引此三言以明之,欲世子笃信力行,以师圣贤,不当复求他说也。 今滕,绝长补短,将五十里也,犹可以为善国。书曰:?若药不瞑眩,厥疾不瘳。? 瞑,莫甸反。眩,音县。绝,犹截也。书商书说命篇。瞑眩,愦乱。言滕国虽小,犹足为治,但恐安于卑近,不能自克,则不足以去恶而为善也。愚按:孟子之言性善,始见于此,而详具于告子之篇。然默识而旁通之,则七篇之中,无非此理。其所以扩前圣之未发,而有功于圣人之门,程子之言信矣。

 滕定公薨。世子谓然友曰:?昔者孟子尝与我言于宋,于心终不忘。今也不幸至于大故,吾欲使子问于孟子,然后行事。? 定公,文公父也。然友,世子之傅也。大故,大丧也。事,谓丧礼。 然友之邹问于孟子。孟子曰:?不亦善乎!亲丧固所自尽也。曾子曰:?生,事之以礼;,葬之以礼,祭之以礼,可谓孝矣。?诸侯之礼,吾未之学也;虽然,吾尝闻之矣。三年之丧,齐疏之服,?粥之食,自天子达于庶人,三代共之。? 齐,音资。疏,所居反。?,诸延〔一〕反。当时诸侯莫能行古丧礼,而文公独能以此为问,故孟子善之。又言父母之丧,固人子之心所自尽者。盖悲哀之情,痛疾之意,非自外至,宜乎文公于此有所不能自已也。但所引曾子之言,本孔子告樊迟者,岂曾子尝诵之以告其门人欤?三年之丧者,子生三年,然后免于父母之怀。故父母之丧,必以三年也。齐,衣下缝也。不缉曰斩衰,缉之曰齐衰。疏,麤也,麤布也。?,糜也。丧礼:三日始食粥。既葬,乃疏食。此古今贵贱通行之礼也。 然友反命,定为三年之丧。父兄百官皆不欲,曰:?吾宗国鲁先君莫之行,吾先君亦莫之行也,至于子之身而反之,不可。且志曰:?丧祭从先祖。?曰:?吾有所受之也。? 父兄,同姓老臣也。滕与鲁俱文王之后,而鲁祖周公为长。兄弟宗之,故滕谓鲁为宗国也。然谓二国不行三年之丧者,乃其后世之失,非周公之法本然也。志,记也,引志之言而释其意。以为所以如此者,盖为上世以来,有所传受;虽或不同,不可改也。然志所言,本谓先王之世旧俗所传,礼文小异而可以通行者耳,不谓后世失礼之甚者也。 谓然友曰:?吾他日未尝学问,好驰马试剑。今也父兄百官不我足也,恐其不能尽于大事,子为我问孟子。?然友复之邹问孟子。孟子曰:?然。不可以他求者也。孔子曰:?君薨,听于冢宰。歠粥,面深墨。即位而哭,百官有司,莫敢不哀,先之也。?上有好者,下必有甚焉者矣。?君子之德,风也;小人之德,草也。草尚之风必偃。?是在世子。? 好、为,皆去声。复,扶又反。歠,川悦反。不我足,谓不以我满足其意也。然者,然其不我足之言。不可他求者,言当责之于己。冢宰,六卿之长也。歠,饮也。深墨,甚黑色也。即,就也。尚,加也。论语作上,古字通也。偃,伏也。孟子言但在世子自尽其哀而已。 然友反命。世子曰:?然。是诚在我。?五月居庐,未有命戒。百官族人可谓曰知。及至葬,四方来观之,颜色之戚,哭泣之哀,吊者大悦。 诸侯五月而葬,未葬,居倚庐于中门之外。居丧不言,故未有命令教戒也。可谓曰知,疑有阙误。或曰?皆谓世子之知礼也。?林氏曰:?孟子之时,丧礼既坏,然三年之丧,恻隐之心,痛疾之意,出于人心之所固有者,初未尝亡也。惟其溺于流俗之弊,是以丧其良心而不自知耳。文公见孟子而闻性善尧舜之说,则固有以启发其良心矣,是以至此而哀痛之诚心发焉。及其父兄百官皆不欲行,则亦反躬自责,悼其前行之不足以取信,而不敢有非其父兄百官之心。虽其资质有过人者,而学问之力,亦不可诬也。及其断然行之,而远近见闻无不悦服,则以人心之所同然者,自我发之,而彼之心悦诚服,亦有所不期然而然者。人性之善,岂不信哉??〔一〕?延?原作?筵?,据清仿宋大字本改。

 滕文公问为国。 文公以礼聘孟子,故孟子至滕,而文公问之。 孟子曰:?民事不可缓也。诗云:?昼尔于茅,宵尔索绹;亟其乘屋,其始播百谷。? 绹,音陶。亟,纪力反。民事,谓农事。诗豳风七月之篇。于,往取也。绹,绞也。亟,绞也。亟,急也。乘,升也。播,布也。言农事至重,人君不可以为缓而忽之。故引诗言治屋之急如此者,盖以来春将复始播百谷,而不暇为此也。 民之为道也,有恒产者有恒心,无恒产者无恒心。苟无恒心,放辟邪侈,无不为已。及陷乎罪,然后从而刑之,是罔民也。焉有仁人在位,罔民而可为也? 音义并见前篇。 是故贤君必恭俭礼下,取于民有制。 恭则能以礼接下,俭则能取民以制。 阳虎曰:?为富不仁矣,为仁不富矣。?阳虎,阳货,鲁季氏家臣也。天理人欲,不容并立。虎之言此,恐为仁之害于富也;孟子引之,恐为富之害于仁也。君子小人,每相反而已矣。夏后氏五十而贡,殷人七十而助,周人百亩而彻,其实皆什一也。彻者,彻也;助者,借也。 彻,敕列反。借,子夜反。此以下,乃言制民常产,与其取之之制也。夏时一夫授田五十亩,而每夫计其五亩之入以为贡。商人始为井田之制,以六百三十亩之地,画为九区,区七十亩。中为公田,其外八家各授一区,但借其力以助耕公田,而不复税其私田。周时一夫授田百亩。乡遂用贡法,十夫有沟;都鄙用助法,八家同井。耕则通力而作,收则计亩而分,故谓之彻。其实皆什一者,贡法固以十分之一为常数,惟助法乃是九一,而商制不可考。周制则公田百亩,中以二十亩为庐舍,一夫所耕公田实计十亩。通私田百亩,为十一分而取其一,盖又轻于什一矣。窃料商制亦当似此,而以十四亩为庐舍,一夫实耕公田七亩,是亦不过什一也。彻,通也,均也。借,借也。 龙子曰:?治地莫善于助,莫不善于贡。贡者校数岁之中以为常。乐岁,粒米狼戾,多取之而不为虐,则寡取之;凶年,粪其田而不足,则必取盈焉。为民父母,使民盻盻然,将终岁勤动,不得以养其父母,又称贷而益之。使老稚转乎沟壑,恶在其为民父母也?? 乐,音洛。盻,五礼反,从目从兮。或音普苋反者非。养,去声。恶,平声。龙子,古贤人。狼戾,犹狼借,言多也。粪,壅〔一〕也。盈,满也。盻,恨视也。勤动,劳苦也。称,举也。贷,借也。取物于人,而出息以偿之也。益之,以足取盈之数也。稚,幼子也。 夫世禄,滕固行之矣。 夫,音扶。孟子尝言文王治岐,耕者九一,仕者世禄,二者王政之本也。今世禄滕已行之,惟助法未行,故取于民者无制耳。盖世禄者,授之土田,使之食其公田之入,实与助法相为表?,所以使君子野人各有定业,而上下相安者也,故下文遂言助法。 诗云:?雨我公田,遂及我私。?惟助为有公田。由此观之,虽周亦助也。 雨,于付反。诗小雅大田之篇。雨,降雨也。言愿天雨于公田,而遂及私田,先公而后私也。当时助法尽废,典籍不存,惟有此诗,可见周亦用助,故引之也。 设为庠序学校以教之:庠者,养也;校者,教也;序者,射也。夏曰校,殷曰序,周曰庠,学则三代共之,皆所以明人伦也。人伦明于上,小民亲于下。 庠以养老为义,校以教民为义,序以习射为义,皆乡学也。学,国学也。共之,无异名也。伦,序也。父子有亲,君臣有义,夫妇有别,长幼有序,朋友有信,此人之大伦也。庠序学校,皆以明此而已。 有王者起,必来取法,是为王者师也。 滕国褊小,虽行仁政,未必能兴王业;然为王者师,则虽不有天下,而其泽亦足以及天下矣。圣贤至公无我之心,于此可见。 诗云?周虽旧邦,其命惟新?,文王之谓也。子力行之,亦以新子之国。? 诗大雅文王之篇。言周虽后稷以来,旧为诸侯,其受天命而有天下,则自文王始也。子,指文公,诸侯未逾年之称也。 使毕战问井地。孟子曰:?子之君将行仁政,选择而使子,子必勉之!夫仁政,必自经界始。经界不正,井地不钧,谷禄不平。是故暴君污吏必慢其经界。经界既正,分田制禄可坐而定也。 夫,音扶。毕战,滕臣。文公因孟子之言,而使毕战主为井地之事,故又使之来问其详也。井地,即井田也。经界,谓治地分田,经画其沟涂封植之界也。此法不修,则田无定分,而豪强得以兼幷,故井地有不钓;赋无定法,而贪暴得以多取,故谷禄有不平。此欲行仁政者之所以必从此始,而暴君污吏则必欲慢而废之也。有以正之,则分田制禄,可不劳而定矣。 夫滕壤地褊小,将为君子焉,将为野人焉。无君子莫治野人,无野人莫养君子。 夫,音扶。养,去声。言滕地虽小,然其闲亦必有为君子而仕者,亦必有为野人而耕者,是以分田制禄之法,不可偏废也。 请野九一而助,国中什一使自赋。 此分田制禄之常法,所以治野人使养君子也。野,郊外都鄙之地也。九一而助,为公田而行助法也。国中,郊门之内,乡遂之地也。田不井授,但为沟洫,使什而自赋其一,盖用贡法也。周所谓彻法者盖如此,以此推之,当时非惟助法不行,其贡亦不止什一矣。 卿以下必有圭田,圭田五十亩。 此世禄常制之外,又有圭田,所以厚君子也。圭,洁也,所以奉祭祀也。不言世禄者,滕已行之,但此未备耳。 余夫二十五亩。 程子曰:?一夫上父母,下妻子,以五口八口为率,受田百亩。如有弟,是余夫也。年十六,别受田二十五亩,俟其壮而有室,然后更受百亩之田。?愚按:此百亩常制之外,又有余夫之田,以厚野人也。 徙无出乡,乡田同井。出入相友,守望相助,疾病相扶持,则百姓亲睦。 ,谓葬也。徙,谓徙其居也。同井者,八家也。友,犹伴也。守望,防寇盗也。 方里而井,井九百亩,其中为公田。八家皆私百亩,同养公田。公事毕,然后敢治私事,所以别野人也。 养,去声。别,彼列反。此详言井田形体之制,乃周之助法也。公田以为君子之禄,而私田野人之所受。先公后私,所以别君子野人之分也。不言君子,据野人而言,省文耳。上言野及国中二法,此独详于治野者,国中贡法,当时已行,但取之过于什一尔。 此其大略也。若夫润泽之,则在君与子矣。? 夫,音扶。井地之法,诸侯皆去其籍,此特其大略而已。润泽,谓因时制宜,使合于人情,宜于土俗,而不失乎先王之意也。吕氏曰:?子张子慨然有意三代之治。论治人先务,未始不以经界为急。讲求法制,粲然备具。要之可以行于今,如有用我者,举而措之耳。尝曰:?仁政必自经界始。贫富不均,教养无法;虽欲言治,皆苟而已。世之病难行者,未始不以亟夺富人之田为辞。然兹法之行,悦之者众。苟处之有术,期以数年,不刑一人而可复。所病者,特上之未行耳。?乃言曰:?纵不能行之天下,犹可验之一乡。?方与学者议古之法,买田一方,画为数井。上不失公家之赋役。退以其私,正经界,分宅里,立敛法,广储蓄,兴学校,成礼俗,救菑恤患,厚本抑末。足以推先王之遗法,明当今之可行。有志未就而卒。?愚按:丧礼经界两章,见孟子之学,识其大者。是以虽当礼法废坏之后,制度节文不可复考,而能因略以致详,推旧而为新;不屑屑于既往之迹,而能合乎先王之意,真可谓命世亚圣之才矣。〔一〕?壅?原作?拥?,据清仿宋大字本改。

 有为神农之言者许行,自楚之滕,踵门而告文公曰:?远方之人闻君行仁政,愿受一廛而为氓。?文公与之处,其徒数十人,皆衣褐,捆屦、织席以为食。 衣,去声。捆,音阃。神农,炎帝神农氏。始为耒耜,教民稼穑者也。为其言者,史迁所谓农家者流也。许,姓,行,名也。踵门,足至门也。仁政,上章所言井地之法也。廛,民所居也。氓,野人之称。褐,毛布,贱者之服也。捆,扣?之欲其坚也。以为食,卖以供食也。程子曰:?许行所谓神农之言,乃后世称述上古之事,失其义理者耳,犹阴阳、医、方称黄帝之说也。? 陈良之徒陈相与其弟辛,负耒耜而自宋之滕,曰:?闻君行圣人之政,是亦圣人也,愿为圣人氓。? 陈良,楚之儒者。耜,所以起土。耒,其柄也。 陈相见许行而大悦,尽弃其学而学焉。陈相见孟子,道许行之言曰:?滕君,则诚贤君也;虽然,未闻道也。贤者与民并耕而食,饔飧而治。今也滕有仓廪府库,则是厉民而以自养也,恶得贤?? 饔,音雍。飧,音孙。恶,平声。饔飧,熟食也。朝曰饔,夕曰飧。言当自炊爨以为食,而兼治民事也。厉,病也。许行此言,盖欲阴坏孟子分别君子野人之法。 孟子曰:?许子必种粟而后食乎??曰:?然。?许子必织布而后衣乎??曰:?否。许子衣褐。?许子冠乎??曰:?冠。?曰:?奚冠??曰:?冠素。?曰:?自织之与??曰:?否。以粟易之。?曰:?许子奚为不自织??曰:?害于耕。?曰:?许子以釜甑爨,以铁耕乎??曰:?然。?自为之与??曰:?否。以粟易之。? 衣,去声。与,平声。釜,所以煮。甑,所以炊。爨,然火也。铁,耜属也。此语八反,皆孟子问而陈相对也。 ?以粟易械器者,不为厉陶冶;陶冶亦以其械器易粟者,岂为厉农夫哉?且许子何不为陶冶。舍皆取诸其宫中而用之?何为纷纷然与百工交易?何许子之不惮烦??曰:?百工之事,固不可耕且为也。? 舍,去声。此孟子言而陈相对也。械器,釜甑之属也。陶,为甑者。冶,为釜铁者。舍,止也,或读属上句。舍,谓作陶冶之处也。 ?然则治天下独可耕且为与?有大人之事,有小人之事。且一人之身,而百工之所为备。如必自为而后用之,是率天下而路也。故曰:或劳心,或劳力;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治于人者食人,治人者食于人:天下之通义也。 与,平声。食,音嗣。此以下皆孟子言也。路,谓奔走道路,无时休息也。治于人者,见治于人也。食人者,出赋税以给公上也。食于人者,见食于人也。此四句皆古语,而孟子引之也。君子无小人则饥,小人无君子则乱。以此相易,正犹农夫陶冶以粟与械器相易,乃所以相济而非所以相病也。治天下者,岂必耕且为哉? 当尧之时,天下犹未平,洪水横流,泛滥于天下。草木畅茂,禽兽繁殖,五谷不登,禽兽逼人。兽蹄鸟迹之道,交于中国。尧独忧之,举舜而敷治焉。舜使益掌火,益烈山泽而焚之,禽兽逃匿。禹疏九河,瀹济漯,而注诸海;决汝汉,排淮泗,而注之江,然后中国可得而食也。当是时也,禹八年于外,三过其门而不入,虽欲耕,得乎? 瀹,音药。济,子礼反。漯,他合反。天下犹未平者,洪荒之世,生民之害多矣;圣人迭兴,渐次除治,至此尚未尽平也。洪,大也。横流,不由其道而散溢妄行也。泛滥,横流之貌。畅茂,长盛也。繁殖,众多也。五谷,稻、黍、稷、麦、菽也。登,成熟也。道,路也。兽蹄鸟迹交于中国,言禽兽多也。敷,布也。益,舜臣名。烈,炽也。禽兽逃匿,然后禹得施治水之功。疏,通也,分也。九河:曰徒骇,曰太史,曰马颊,曰覆釜,曰胡苏,曰简,曰洁,曰钩盘,曰鬲津。瀹,亦疏通之意。济漯,二水名。决、排,皆去其壅塞也。汝、汉、淮、泗,亦皆水名也。据禹贡及今水路,惟汉水入江耳。汝泗则入淮,而淮自入海。此谓四水皆入于江,记者之误也。 后稷教民稼穑。树艺五谷,五谷熟而民人育。人之有道也,饱食、暖衣、逸居而无教,则近于禽兽。圣人有忧之,使契为司徒,教以人伦:父子有亲,君臣有义,夫妇有别,长幼有序,朋友有信。放勋曰:?劳之来之,匡之直之,辅之翼之,使自得之,又从而振德之。?圣人之忧民如此,而暇耕乎? 契,音薛。别,彼列反。长、放,皆上声。劳、来,皆去声。言水土平,然后得以教稼穑;衣食足,然后得以施教化。后稷,官名,弃为之。然言教民,则亦非并耕矣。树,亦种也。艺,殖也。契,亦舜臣名也。司徒,官名也。人之有道,言其皆有秉彝之性也。然无教则亦放逸怠惰而失之,故圣人设官而教以人伦,亦因其固有者而道之耳。书曰:?天叙有典,敕我五典五惇哉。?此之谓也。放勋,本史臣赞尧之辞,孟子因以为尧号也。德,犹惠也。尧言,劳者劳之,来者来之,邪者正之,枉者直之,辅以立之,翼以行之,使自得其性矣,又从而提撕警觉以加惠焉,不使其放逸怠惰而或失之。盖命契之辞也。 尧以不得舜为己忧,舜以不得禹、皋陶为己忧。夫以百亩之不易为己忧者,农夫也。 夫,音扶。易,去声。易,治也。尧舜之忧民,非事事而忧之也,急先务而已。所以忧民者其大如此,则不惟不暇耕,而亦不必耕矣。 分人以财谓之惠,教人以善谓之忠,为天下得人者谓之仁。是故以天下与人易,为天下得人难。 为、易,并去声。分人以财,小惠而已。教人以善,虽有爱民之实,然其所及亦有限而难久。惟若尧之得舜,舜之得禹皋陶,及所谓为天下得人者,而其恩惠广大,教化无穷矣,此其所以为仁也。 孔子曰:?大哉尧之为君!惟天为大,惟尧则之,荡荡乎民无能名焉!君哉舜也!巍巍乎有天下而不与焉!?尧舜之治天下,岂无所用其心哉?亦不用于耕耳。 与,去声。则,法也。荡荡,广大之貌。君哉,言尽君道也。巍巍,高大之貌。不与,犹言不相关,言其不以位为乐也。 吾闻用夏变夷者,未闻变于夷者也。陈良,楚产也。悦周公、仲尼之道,北学于中国。北方之学者,未能或之先也。彼所谓豪杰之士也。子之兄弟事之数十年,师而遂倍之。 此以下责陈相倍师而学许行也。夏,诸夏礼义之教也。变夷,变化蛮夷之人也。变于夷,反见变化于蛮夷之人也。产,生也。陈良生于楚,在中国之南,故北游而学于中国也。先,过也。豪杰,才德出众之称,言其能自拔于流俗也。倍,与背同。言陈良用夏变夷,陈相变于夷也。 昔者孔子没,三年之外,门人治任将归,入揖于子贡,相向而哭,皆失声,然后归。子贡反,筑室于场,独居三年,然后归。他日,子夏、子张、子游以有若似圣人,欲以所事孔子事之,强曾子。曾子曰:?不可。江汉以濯之,秋阳以暴之,皜皜乎不可尚已。? 任,平声。强,上声。暴,蒲木反。皜,音杲。三年,古者为师心丧三年,若丧父而无服也。任,担也。场,冢上之坛场也。有若似圣人,盖其言行气象有似之者,如檀弓所记子游谓有若之言似夫子之类是也。所事孔子,所以事夫子之礼也。江汉水多,言濯之洁也。秋日燥烈,言暴之干也。皜皜,洁白貌。尚,加也。言夫子道德明着,光辉洁白,非有若所能彷佛也。或曰:?此三语者,孟子赞美曾子之辞也。? 今也南蛮鴃舌之人,非先王之道,子倍子之师而学之,亦异于曾子矣。 鴃,亦作鵙,古役反。鴃,博劳也,恶声之鸟。南蛮之声似之,指许行也。 吾闻出于幽谷迁于乔木者,末闻下乔木而入于幽谷者。 小雅伐木之诗云:?伐木丁丁,鸟鸣嘤嘤,出自幽谷,迁于乔木。? 鲁颂曰:?戎狄是膺,荆舒是惩。?周公方且膺之,子是之学,亦为不善变矣。? 鲁颂閟宫之篇也。膺,击也。荆,楚本号也。舒,国名,近楚者也。惩,艾也。按今此诗为僖公之颂,而孟子以周公言之,亦断章取义也。 ?从许子之道,则市贾不贰,国中无伪。虽使五尺之童适市,莫之或欺。布帛长短同,则贾相若;麻缕丝絮轻重同,则贾相若;五谷多寡同,则贾相若;屦大小同,则贾相若。? 贾音价,下同。陈相又言许子之道如此。盖神农始为市井,故许行又托于神农,而有是说也。五尺之童,言幼小无知也。许行欲使市中所粥之物,皆不论精粗美恶,但以长短轻重多寡大小为价也。 曰:?夫物之不齐,物之情也;或相倍蓰,或相什伯,或相千万。子比而同之,是乱天下也。巨屦小屦同贾,人岂为之哉?从许子之道,相率而为伪者也,恶能治国家?? 夫,音扶。蓰,音师,又山绮反。比,必二反。恶,平声。倍,一倍也。蓰,五倍也。什伯千万,皆倍数也。比,次也。孟子言物之不齐,乃其自然之理,其有精粗,犹其有大小也。若大屦小屦同价,则人岂肯为其大者哉?今不论精粗,使之同价,是使天下之人皆不肯为其精者,而竞为滥恶之物以相欺耳。

 墨者夷之,因徐辟而求见孟子。孟子曰:?吾固愿见,今吾尚病,病愈,我且往见,夷子不来!? 辟,音壁,又音辟。墨者,治墨翟之道者。夷,姓;之,名。徐辟,孟子弟子。孟子称疾,疑亦托辞以观其意之诚否。 他日又求见孟子。孟子曰:?吾今则可以见矣。不直,则道不见;我且直之。吾闻夷子墨者。墨之治丧也,以薄为其道也。夷子思以易天下,岂以为非是而不贵也?然而夷子葬其亲厚,则是以所贱事亲也。? 不见之见,音现。又求见,则其意已诚矣,故因徐辟以质之如此。直,尽言以相正也。庄子曰:?墨子生不歌,无服,桐棺三寸而无椁。?是墨之治丧,以薄为道也。易天下,谓移易天下之风俗也。夷子学于墨氏而不从其教,其心必有所不安者,故孟子因以诘之。 徐子以告夷子。夷子曰:?儒者之道,古之人?若保赤子?,此言何谓也?之则以为爱无差等,施由亲始。?徐子以告孟子。孟子曰:?夫夷子,信以为人之亲其兄之子为若亲其邻之赤子乎?彼有取尔也。赤子匍匐将入井,非赤子之罪也。且天之生物也,使之一本,而夷子二本故也。 夫,音扶,下同。匍,音蒲。匐,蒲北反。?若保赤子?,周书康诰篇文,此儒者之言也。夷子引之,盖欲援儒而入于墨,以拒孟子之非己。又曰:?爱无差等,施由亲始?,则推墨而附于儒,以释己所以厚葬其亲之意,皆所谓遁辞也。孟子言人之爱其兄子与邻之子,本有差等。书之取譬,本为小民无知而犯法,如赤子无知而入井耳。且人物之生,必各本于父母而无二,乃自然之理,若天使之然也。故其爱由此立,而推以及人,自有差等。今如夷子之言,则是视其父母本无异于路人,但其施之之序,姑自此始耳。非二本而何哉?然其于先后之间,犹知所择,则又其本心之明有终不得而息者,此其所以卒能受命而自觉其非也。 盖上世尝有不葬其亲者。其亲,则举而委之于壑。他日过之,狐狸食之,蝇蚋姑嘬之。其颡有泚,睨而不视。夫泚也,非为人泚,中心达于面目。盖归反虆梩而掩之。掩之诚是也,则孝子仁人之掩其亲,亦必有道矣。? 蚋,音汭。嘬,楚怪反,泚,七礼反。睨,音诣。为,去声。虆,力追反。梩,力知反。因夷子厚葬其亲而言此,以深明一本之意。上世,谓太古也。委,弃也。壑,山水所趋也。蚋,蚊属。姑,语助声,或曰蝼蛄也。嘬,攒共食之也。颡,额也。泚,泚然汗出之貌。睨,邪视也。视,正视也。不能不视,而又不忍正视,哀痛迫切,不能为心之甚也。非为人泚,言非为他人见之而然也。所谓一本者,于此见之,尤为亲切。盖惟至亲故如此,在他人,则虽有不忍之心,而其哀痛迫切,不至若此之甚矣。反,覆也。虆,土笼也。梩,土轝也。于是归而掩覆其亲之尸,此葬埋之礼所由起也。此掩其亲者,若所当然,则孝子仁人所以掩其亲者,必有其道,而不以薄为贵矣。 徐子以告夷子。夷子怃然为闲曰:?命之矣。? 怃,音武。闲,如字。怃然,茫然自失之貌。为闲者,有顷之闲也。命,犹教也。言孟子已教我矣。盖因其本心之明,以攻其所学之蔽,是以吾之言易入,而彼之惑易解也。

(急)《孟子》这本书的内容(急)(10点)

《孟子》简介 郭预衡 阅读《孟子》,首先要了解孟子其人以及他所处的时代特点。孟子,名轲,是战国时期影响甚大的儒者。《孟子》一书虽然并非全由孟子所作,却也能够代表孟子本人的思想和风格。 孟子的生平事迹,见于《史记·孟子荀卿列传》。这篇列传,包括十几个人,始于孟子,终于墨子,是一篇战国学者的合传。重点是孟子和荀卿二人。司马迁对孟子尤其尊重,开头便说:“余读孟子书,至梁惠王问‘何以利吾国’,未尝不废书而叹也。曰:嗟乎,利诚乱之始也!夫子罕言利者,常防其原也。故曰:‘放于利而行,多怨。’自天子至于庶人,好利之弊,何以异哉!”在这篇包括十几个人的列传中,司马迁独对孟子如此赞叹,可见他对孟子的重视,不同一般。 据这篇列传,孟子的生平事迹大致是:孟子,鲁国邹(现在山东省邹县)人,为子思(孔子孙孔)的弟子(一说是再传弟子)。他曾经去游说齐宣王、梁惠王,都没有成功。晚年回家和他的弟子万章等著《孟子》七篇,记录他的思想和政治言论。 不管孟子是受业于子思,还是受业于子思的门人,他都算是孔子学说的嫡传,是继孔子之后最大的儒学大师。朱熹《中庸章句序》称孟子受学于子思,而子思受学于曾子。曾子是孔门之学的重要继承者,《孟子》一书称述曾子之处也较多,说孟子之学源于曾子,也未尝不可。 孟子继承了孔门这一派的学术,到了战国时期,就不太符合社会实际了。当时最合时宜的,是兵家、法家和纵横家。孟子对这几家是深恶痛绝的。尽管如此,孟子却无法转移当时的社会风气。退而著书,实不得已。 《孟子》一书具有鲜明的政治倾向,基本上是继承孔子的仁政思想。为行仁政,他首先提出了人性本善的主张。《孟子·滕文公上》说孟子“道性善,言必称尧舜”。这话既包括了他的哲学思想,又包括了他的政治思想。孟子的哲学思想是他的政治思想的理论基础。他讲人性本善,是为他的仁政理论提供哲学上的依据。这是对孔子仁政学说的一个重大发展。 孟子讲人性本善,是从“人皆有不忍人之心”说起的。《公孙丑上》说:“人皆有不忍人之心,先王有不忍人之心,斯有不忍人之政矣。以不忍人之心,行不忍人之政,治天下可运之掌上。……无恻隐之心,非人也;无羞恶之心,非人也;无辞让之心,非人也;无是非之心,非人也。恻隐之心,仁之端也;羞恶之心,义之端也;辞让之心,礼之端也;是非之心,智之端也。人之有是四端也,犹其有四体也。”这就是说,这种“不忍人之心”,每个人都有。既然人人都有,也就人人都可行“不忍人之政”。如此推论下去,自然可以得出人人都可以成为尧舜的结论。《告子下》就说:“曹交问曰:‘人皆可以为尧舜,有诸?’孟子曰:‘然。’”既然“人皆可以为尧舜”,则当时的诸侯自然都可以成为“圣君”,都可以推行“仁政”了。 孟子“言必称尧舜”者,是以尧舜时代的仁政为标准的。但尧舜时代的仁政究竟是什么样子,孟子未必清楚,他只是虚构自己的一套仁政理想,而且说得相当具体。例如《梁惠王上》讲到“发政施仁”的时候,他说:“五亩之宅,树之以桑,五十者可以衣帛矣;鸡、豚、狗、之畜,无失其时,七十者可以食肉矣;百亩之田,勿夺其时,八口之家可以无饥矣;谨庠序之教,申之以孝悌之义,颁白者不负戴于道路矣。老者衣帛食肉,黎民不饥不寒,然而不王者,未之有也。”这是孟子所谓仁政的一个理想轮廓。 这一套理想虽多属虚构的,但也有一定的现实依据。当时的现实是:“庖有肥肉,厩有肥马,民有饥色,野有饿殍……”面对这样的现实社会,孟子才构想出一套“不忍人”的仁政来。 孟子希望当时的统治者具有“不忍人”之心,能够“忧民之忧”,“与民同乐”。这是春秋以来重民思想的继续和发展。这样的思想是从孔子那里承袭下来的。不过,到了孟子,更为强烈。《尽心下》甚至有这样的话:“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是故得乎丘民而为天子,得乎天子为诸侯,得乎诸侯为大夫。诸侯危社稷,则变置。”认为民贵君轻,社稷也可变置。这是新的观念,反映了战国时期社会发生了新的变革,这比《左传·昭公三十二年》史墨所谓“社稷无常奉,君臣无常位”又进一步。说“民为贵”,“君为轻”,这是前人所不曾说,后人也不敢说的。和同代各家相比,法家主张君权至上,纵横家宣传贵士,孟子的民贵君轻思想,在当时独树一帜。 《孟子》很有自己的特点。 1?善于论辩。前面说过,《孟子》并非全由孟子自著,而善于论辩,则全书皆然。当时公都子曾问孟子:“外人皆称夫子好辩,敢问何也?”孟子回答说:“我岂好辩哉?不得已也。”(见《滕文公下》)“不得已”而“好辩”,也就形成了文章的特点。《告子上》之辩人性,《滕文公上》之驳许行,都可为例。其驳许行有云:“陈相见孟子,道许行之言曰:‘滕君则诚贤君也,虽然,未闻道也。贤者与民并耕而食,饔飧而治。今也滕有仓廪府库,则是厉民而以自养也,恶得贤?’孟子曰:‘许子必种粟而后食乎?’曰:‘然。’‘许子必织布而后衣乎?’曰:‘否,许子衣褐。’‘许子冠乎?’曰:‘冠。’曰:‘奚冠?’曰:‘冠素。’曰:‘自织之与?’曰:‘否,以粟易之。’曰:‘许子奚为不自织?’曰:‘害于耕。’曰:‘许子以釜甑、以铁耕乎?’曰:‘然。’‘自为之与?’曰:‘否,以粟易之。’‘以粟易械器者,不为厉陶冶;陶冶亦以其械器易粟者,岂为厉农夫哉?且许子何不为陶冶,舍皆取诸其宫中而用之?何为纷纷然与百工交易?何许子之不惮烦?’曰:‘百工之事固不可耕且为也。’‘然则治天下独可耕且为与?’……”像这样的一问一答,形式上仍是对话体,和《论语》的某些篇章有些相似;但这样的对话,又和《论语》有所不同。《论语》的对话,多是侃侃而谈,这里则是针锋相对的论辩。这是《孟子》文风的一个新的特点。 2?极有气势。这也和时代有关。战国之时,“邦无定交,士无定主”(顾炎武《日知录·周末风俗》),一般游士,都肆无忌惮,说话比较随便。虽在王公大人面前,也敢于掌而谈。写成文章,多有气势磅礴的特点。孟子虽非一般的游士,而周游列国,也不免要游说的。他在《尽心下》里就说过:“说大人,则藐之。勿视其巍巍然。……在彼者,皆我所不为也;在我者,皆古之制也,吾何畏彼哉!” 藐视王公大人,无所畏惧,也与孟子的个人修养有关。在《滕文公下》里,孟子谈到“大丈夫”的人品时,还说过:“富贵不能*,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有了这样的修养,也就无所畏惧。在《公孙丑上》里说:“我知言,我善养吾浩然之气。”什么是浩然之气?他解释说:“其为气也,至大至刚,以直养而无害,则塞于天地之间。其为气也,配义与道,无是,馁也。”由此看来,《孟子》文章之有气势,同个人修养颇有关系。能够无所畏惧,才敢放言无忌。形成文章,才沛然而不可御。当时的游士之辞,虽然都能放言无惮,而《孟子》之文,则又自有个人修养的特点。 3?富于形象。战国文章具有富于形象的特征。章学诚《文史通义·易教下》曾说:“战国之文,深于比兴,即其深于取象者也。”但《孟子》之“深于取象”,又与各家之文不尽相同,其取譬设喻,多讲世俗故事。《离娄下》之讲“齐人有一妻一妾”,即是显例。这样的故事,也许得之民间,也许出于虚构,而孟子用来说明事理,不仅增强了理论的说服力,而且富有生活气息。这样的文章,既有时代特征,又有个性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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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翻译:陈良,楚产也,悦用公、仲尼之道,北学于中国,北方之学者,未能或之先也

陈良本来是楚国的人,喜 爱周公、孔子的学说,由南而北来到中原学习。北方的学者还没 有人能够超过他。

参考:

有为神农之言①者许行②,自楚之膝,踵③门而告文公曰:“远 方之人闻君行仁政,愿受一廛而为氓④。”

文公与之处。

其徒数十人,皆衣褐,捆屦,织席以为食⑤。

陈良之徒陈相与其弟辛(6),负耒耜而自宋之膝,日:“闻君行 圣人之政,是亦圣人也,愿为圣人氓。”

陈相见许行而大悦,尽弃其学而学焉。

陈相见孟子,道许行之言曰:“膝君则诚贤君也;虽然,未闻 道也。贤者与民并耕而食,饔飧(7)而治。今也膝有仓禀府库,则是 厉(9)民而以自养也,恶得贤?”

孟子曰:“许子必种粟而后食乎?”

曰:“然。”

“许子必织布而后衣乎?”

曰:“否,许子衣褐。”

“许子冠乎?”

曰:“冠。”

曰:“奚冠?”

曰:“冠素。”

曰:“自织之与?”

曰:“否,以粟易之。”

曰:“许子奚为不自织?”

曰:“害于耕。”

曰:“许子以釜甑爨,以铁耕乎(9)?”

曰:“然。” “自为之与?”

曰:“否,以票易之。”

“以票易械器者,不为厉陶冶;陶冶亦以其诚器易粟者,岂为 厉农夫哉?且许子何不为陶冶,舍(10)皆取诸其宫中(11)而用之?何为 纷纷然与百工交易?何许子之不惮烦?”

曰:“百工之事固不可耕且为也。”

“然则治天下独可耕且为与?有大人(12)之事,有小人之事。且 一人之身,而百工之所为备,如必自为而后用之,是率天下而路(13) 也。故曰,或劳心,或劳力;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治于 人者食人,治人者食于人;天下之通义也。

“当尧之时,天下犹未平,洪水横流,泛滥于天下,草水畅茂, 禽兽繁殖,五谷不登,禽兽逼人,兽蹄鸟迹之道交于中国。尧独 忧之,举舜而敷(15)治焉。舜使益掌火,益烈山泽而焚之,禽兽逃匿。 禹疏九河,瀹济漯(16)而注诸海,决汝汉,排淮泗而注之江,然后中 国得而食也。当是时也,禹八年于外,三过其门而不人,虽欲 耕,得乎?

“后稷(17)教民稼穑,树艺(18)五谷;五谷熟而民人育。人之内道也, 饱食、暖衣、逸居而无教,则近于禽兽。圣人有忧之,使契(19)为司 徒,教以人伦--父子有亲,君臣有义,夫妇有别,长幼有叙,朋 友有信。放勋(20)曰:‘劳之来之(21),匡之直之,辅之翼之,使自得之, 又从而振德之。’圣人之忧民如此,而暇耕乎?

“尧以不得舜为己忧,舜以不得禹、皋陶(22)为己忧。夫以百亩 之不易(23)为己忧者,农夫也。分人以财谓之惠,教人以善谓之忠, 为天下得人者谓之仁。是故以天下与人易,为天下得人难。孔子 曰:‘大哉尧之为君!惟天为大,惟尧则之,荡荡乎民无能名焉! 君哉舜也!巍巍乎有天下而不与焉!’尧舜之治天下,岂无所用其 心哉?亦不用于耕耳。

“吾闻用夏变夷者,未闻变于夷者也。陈良,楚产也,悦周公、 仲尼之道,北学于中国。北方之学者,未能或之先也。彼所谓豪 杰之士也。子之兄弟事之数十年,师而遂倍(24)之!昔者孔子没, 三年之外,门人治任925)将归,人揖于子贡,相向而哭,皆失声,然 后归。子贡反,筑室于场,独居三年,然后归。他日,子夏、子 张、子游以有若似圣人,欲以所事孔子事之,强曾子。曾子曰: ‘不可;江汉以濯之,秋阳以暴(26)之,皜皜(27)乎不可尚已。’今也南 蛮鴃(28)舌之人,非先王之道,子倍子之师而学之,亦异于曾子矣. 吾闻出于幽谷迁于乔木者,未闻下乔木而人于幽谷者。《鲁颂》曰: ‘戎狄是膺,荆舒是惩(29)。’周公方且膺之,子是之学,亦为不善变 矣。”

“从许子之道,则市贾不贰(30),国中无伪,虽使五尺之童(31)运市, 莫之或欺。布帛长短同,则贸相若;麻缕丝絮轻重同,则贾相若; 五谷多寡同,则贾相若;屦大小同,则贾相若。”

曰:“夫物之不齐,物之情也;或相倍蓰(32),或相什百,或相 千万。子比而同之,是乱天下也。巨屦小屦(33)同贾,人岂为之哉? 从许子之道,相率而为伪者也,恶能治国家?”

注释

①神农之言:神农氏的学说。神农是上古传说中的人物,常与伏羹氏、燧 人氏一道被称为“三皇”。神农氏主要的功绩是教人从事农业生产,所以叫 “神农”。春秋战国时期诸子百家多托古圣贤之名而标榜自己的学说。“农家” 就假托为“神农之言”。②许行:农家代表人物之一,生平不详。③ 踵(zhong):至,到。④廛:住房。氓:移民。⑤衣褐,捆屦,织 席以为食:穿粗麻衣,靠编草鞋,织草席谋生。衣(yi),动词,穿;褐 (he),粗麻短衣;屦(ju),草鞋。(6)陈良:楚国的儒士。陈相、陈辛:都 是陈良的学生。(7)饔飧:饔(yong):早餐;飧(Sun):晚餐。(8)厉: 病.(9)釜:金属制的锅;甑:用瓦做的茶饭器;爨(cuan):烧火做饭; 铁:指用铁做的农具。(11)舍:相当于方一言“啥”,即什么东西、一切东西 的意思。(12)宫中:家中。古代住宅无论贵贱都可以叫“宫”,秦汉以后才 专指帝王所居为宫。(12)大人:这里指有地位的人,与下文“小人”相对。 (13)路:指奔波、劳累。(15)敷:遍。(16)瀹济漯: 瀹济漯(yue):疏导。济漯(ta):济水和漯水。(17)后稷:相传为周的始 祖,名弃,尧帝时为农师。(18)树艺:种植。(19)契(xie):人名,相 传是殷的祖先,姓子,尧帝时任司徒。(20)放勋:尧的称号,放是大,勋 是功劳,原本是史官的赞誉之辞,后来成为尧的称号。(21)劳之来之:劳、 来都读为去声,劝勉,慰劳。(22)皋(gao)陶(yao):人名,相传为虞舜 时的司法官。(23)易:治。(24)倍:同“背”,背叛。(25)治任:准备 行李。治,整治;任,负担。(26)秋阳以暴:秋阳,周历七八月相当于夏 历五六月,所以这里所说的秋阳实际相当于今天的夏阳。暴,同“曝”,晒。 皜皜(hao):光明洁白的样子。(28)鴃(jue):伯劳鸟。(29)戎狄 膺,荆舒是惩:引自《诗经·鲁颂·闷官》。膺,击退;惩,抵御;戎秋是 北方的异族;荆、舒是南方的异族。(30)市贾不贰:贾通“价”;不贰,没 有两样。(31)五尺之重:古代尺寸短,五尺约相当于现在三尺多一点。 (32)倍蓰(xi):倍,一倍;蓰,五倍。后文的什、百、千、万都是指倍数。 (33)巨屦小屦:粗糙的草鞋与精致的草鞋。

译文

有一个奉行神农氏学说,名叫许行的人从楚国到滕国进见滕 文公说:“我这个从远方来的人听说您施行仁政,希望得到一所住 处,成为您的百姓。”

滕文公给了他住处。

许地的门徒有几十个人,都穿着粗麻衣服,靠打草鞋织席子 谋生。

陈良的门徒陈相和他弟弟陈辛背着农具从宋国来到滕国,也 进见滕文公说:听说您施行圣人的政治,那么,您也是圣人了, 我们都愿意做圣人的百姓。”

陈相见到许行后非常高兴,完全抛弃了自己以前所学的而改 学许行的学说。

陈相有一天去拜访孟子,转述许行的话说:“滕君的确是个贤 明的君主,不过,他还没有掌握真正的治国之道。贤人治国应该 和老百姓一道耕种而食,一道亲自做饭。现在滕国却有储藏粮食 的仓库,存放财物的仓库,这是损害老百姓来奉养自己,怎么能 够叫做贤明呢?”

孟子说:“许先生一定要自己种庄稼才吃饭吗?”

陈相回答说:“对。”

“许先生一定要自己织布然后才穿衣吗?”

回答说:“不,许先生只穿粗麻衣服。”

“许先生戴帽于吗?”

回答说:“戴。”

孟子问:“戴什么帽子呢?”

回答说:“戴白帽子。”

孟子问:“他自己织的吗?”

回答说:“不是,是用粮食换来的。”

孟子问:“许先生为什么不自己织呢?”

回答说:“因为怕误了农活。”

孟子问:“许先生用锅和甄子做饭,用铁器耕种吗?”

回答说:“是的。”

“他自己做的吗?”

回答说:“不是,是用粮食换的。”

孟子于是说:“农夫用粮食换取锅、瓶和农具,不能说是损害 了瓦匠铁匠。那么,瓦匠和铁匠用锅、瓶和农具换取粮食,难道 就能够说是损害了农夫吗?而且,许先生为什么不自己烧窑冶铁 做成锅、甑和各种农具,什么东西都放在家里随时取用呢?为什 么要一件一件地去和各种工匠交换呢?为什么许先生这样不怕麻 烦呢?”

陈相回答说:“各种工匠的事情当然不是可以一边耕种一边同 时干得了的。”

“那么治理国家就偏偏可以一边耕种一边治理了吗?官吏有官 吏的事,百姓有百姓的事。况且,每一个人所需要的生活资料都 要靠各种工匠的产品才能齐备,如果都一定要自己亲手做成才能 使用,那就是率领天下的人疲于奔命。所以说:有的人脑力劳动, 有的人体力劳动;脑力劳动者统治人,体力劳动者被人统治;被 统治者养活别人,统治者靠别人养活:这是通行天下的原则。

“在尧那个时代,天下还未太平,洪水成灾,四处泛滥;草木 无限制生长,禽兽大量繁殖,谷物没有收成,飞禽起兽危害人类, 到处都是它们的踪迹。尧为此而非常担忧,选拔舜出来全面治理。 舜派益掌管用火烧,益便用烈火焚烧山野沼泽的草木,飞禽走兽 于是四散而逃。大禹疏通九条河道,治理济水、源水,引流入海; 挖掘汝水、汉水,疏通淮水、泅水,引流进入长江。这样中国才 可以进行农业耕种。当时,禹八年在外,三次经过自己的家门前 都不进去,即便他想亲自种地,行吗?

“后稷教老百姓耕种收获,栽培五谷,五谷成熟了才能够养育 百姓。人之所以为人,吃饱了,穿暖了,住得安逸了,如果没有 教养,那就和禽兽差不多。圣人又为此而担忧,派契做司徒,用 人与人之间应有的伦常关系和道理来教育百姓——父子之间有骨 肉之亲,君臣之间有礼义之道,夫妻之间有内外之别,老少之间 有尊卑之序,朋友之间有诚信之德。尧说道:‘慰劳他们,安抚他 们,开导他们,纠正他们,辅助他们,保护他们,使他们创 所,再进一步提高他们的品德。’圣人为老百姓考虑得如此之 难道还有时间来亲自耕种吗?

“尧把得不到舜这样的人作为自己的忧虑,舜把得不到禹和 陶这样的人作为自己的忧虑。那些把耕种不好田地作为自己忧虑 的,是农夫。把钱财分给别人叫做惠,把好的道理教给别人叫做 忠,为天下发现人才叫做仁。所以把天下让给人容易,为天下发 现人才却很难。孔子说:‘尧做天子真是伟大!只有天最伟大,只 有尧能够效法天,他的圣德无边无际,老百姓找不到恰当的词语 来赞美他!舜也是了不得的天子!虽然有了这样广阔的天下,自 己却并不占有它!’尧和舜治理天下,难道不用心思吗?只不过 用在耕田种地上罢了。

“我只听说过用中原的一切来改变边远落后地区的,没有听说 过用边远落后地区的一切来改变中原的。陈良本来是楚国的人,喜 爱周公、孔子的学说,由南而北来到中原学习。北方的学者还没 有人能够超过他。他可以称得上是豪杰之士了。你们兄弟跟随他 学习几十年,他一,你们就背叛了他!以前孔子的时候,门 徒们都为他守孝三年,三年以后,大家才收拾行李准备回家。临 走的时候,都去向子贡行礼告别,相对而哭,泣不成声,然后才 离开。子贡又回到孔子的墓地重新筑屋,独自守墓三年,然后才 离开。后来,子夏、子张、子游认为有若有点像孔子,便想用尊 敬孔子的礼来尊敬他,他们希望曾子也同意。曾子说:‘不可以. 就像曾经用江汉的水清洗过,又在夏天的太阳下曝晒过,洁白无 暇。我们的老师是没有谁还能够相比的。’如今这个怪腔怪调的南 方蛮干,说话诽谤先王的圣贤之道,你们却背叛自己的老师而向 他学习,这和曾子的态度恰恰相反。我只听说过从幽暗的山沟飞 出来迁往高大的树木的,从没听说过从高大的树木飞下来迁往由 暗的山沟的。《鲁颂》说:‘攻击北方的戎狄,惩罚南方的荆舒。’ 周公尚且要攻击楚国这样的南方蛮干,你们却去向他学习,这简 直是越变越坏了啊。”

陈相说:“如果听从许先生的学说,市场价格就会统一,人人 没有欺诈,就是打发一个小孩子去市场,也不会被欺骗。布匹丝” 绸的长短一样,价格也就一样;麻线丝绵的轻重一样,价格也就 一样;五谷的多少一样,价格也就一样;鞋子的大小一样,价格 也就一样。”

孟子说:“各种东西的质量和价格不一样,这是很自然的,有 的相差一倍五倍,有的相差十倍百倍,有的甚至相差千倍万倍。您 想让它们完全一样,只是搞乱天下罢了。一双粗糙的鞋子与一双 榆致的鞋子价格完全一样,人们难道会同意吗?听从许先生的学 说,是率领大家走向虚伪,怎么能够治理好国家呢?